原著向也不知道改没改
我的精神状态最近很难评所以大概有点意识流……
总结下来大概是《跨时空送饭之只能送小零食是不是弄错了什么(?)》
非常平淡的文……像白开水兑水一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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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雪地中央,突兀出现的那样一抹红色。
魏无羡尚且无法用已经冻结一般的大脑去思考,他略微讶异于这茫茫雪地中竟还有旁人存在,要知道这样的天气,若非无家可归,是不会有人愿意身处室外的。
而不幸的是,魏无羡正是这样一个无家可归之人。
他没有去在意那人的意思,现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,不做不行,因为——
再找不到吃的东西,他可能就要饿死了。
虽说吃雪也能在某种意义上维持生命,可一直如此的话,难说会不会让生命如冰霜般冻结……他不想死去。
要活着,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,要等到暖阳的到来,让生命延续下去。
哪怕是还不能完全知晓“死”的孩童,也本能地想要选择活着,比起冰冷的世界,更想寻求温暖。
——那抹红色,就带着让人心动的暖意来到他身边。
意识趋近模糊,只知道自己像是被谁拥入怀中,不染一丝尘灰的白色衣料几乎融化在雪中,将魏无羡包围的却是略显灼人的温暖。
比雪色更美丽的纯白,比天空更清澈的云蓝,比琉璃更温柔的眼瞳,望向他的目光中,全然是柔软的爱。
想必即便是死前由神明垂怜给予的幻象,也再不会比现在美好了。
……春天,要来了吗?
没有得到答案,魏无羡醒来的时候,只在某处绝不会被风雪侵扰的屋檐下,捏着一串糖葫芦而已。
2.
“魏兄,你在干什么?”
跟着魏无羡悄悄跑出来玩的聂怀桑拿着刚买的话本,这样发问了。
“嗯……”魏无羡拎着手里的酒,道,“在看云。”
“今天说不定会下雪。”
聂怀桑也抬起头来:“现在可是春天啊?”
如果被江澄听到的话,应该会翻个白眼说他胡言乱语吧。
魏无羡却像是心情很好,手中的酒坛抛上抛下:“是吗?”
他和聂怀桑一起走着,随意聊天,就这样从昨日的课业念到魏无羡的罚抄。
“你说蓝湛那个小古板啊。”魏无羡笑着道,“逃个一天而已嘛,我有给他留小纸条。”
聂怀桑语气赞叹:“不愧是魏兄,连那个蓝二公子都不带怕的,我以前见到他连目光都不敢对上。”
魏无羡闻言挑眉:“有那么恐怖吗?”
他不觉得。
那双颜色浅淡到冰冷的眼睛里,酝酿着的并非会将人冻伤的寒冰——或许没有什么根据,但魏无羡是这样想的。
会尽心尽力除却邪祟,又不为名利帮助普通人的那位蓝家二公子,并不是无情的人。
“那样子逗起来不是很好玩吗?”魏无羡笑着,就这样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芦,“总是看着我也会累,让他得个空清闲一下嘛。”
“——在他过来找我的时候,就可以说‘有没有想我’这样的话,不错吧?”
“……”聂怀桑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,“魏兄,你真的只是想逗他吗。”
魏无羡用纯洁无比的表情看他:“对啊,不然呢?”
聂怀桑:“……”
聂怀桑不知为何,竟然对那位可怕的蓝二公子生出一丝悲悯。
“对了魏兄。”聂怀桑转移话题,“你这糖葫芦哪来的?我都没有看到卖。”
“有人送给我的。”魏无羡说着,踏上了云深不知处的台阶,“嗯,我果然还是觉得会下雪。”
聂怀桑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,又看着满脸认真的魏无羡,表示搞不明白:“为什么?”
魏无羡叼着签子,唇角勾起,露出了十分顽皮的笑容来。
他说:“就是感觉。”
3.
“……那个啊,蓝湛。”
魏无羡躺在一堆叶子上,开口搭话。
“……”蓝忘机看了他一眼……大概是看了吧,魏无羡发烧烧得快晕过去了,实在弄不太清。
正当魏无羡以为蓝忘机这次也不会理他的时候,听见了一声不甚清晰的“嗯”。
魏无羡于是非常开心地在地上滚了一圈,险险避过燃烧的火堆,离蓝忘机近了些,仰起脸看他:“蓝湛,你喜欢吃糖葫芦吗?”
蓝忘机盯着他的伤口看,似乎在确认是否又出了血,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没什么感觉:“不。”
“唉——是吗?”魏无羡困扰地歪了歪头,“可是我觉得你会喜欢。”
蓝忘机:“为何?”
魏无羡说:“就是感觉。”
“……”蓝忘机对这称不上答案的答案不置可否,道,“你喜欢么?”
“喜欢。”魏无羡毫不犹豫地回答,“因为很温暖嘛。”
蓝忘机微微蹙眉。
糖葫芦……他记得是那种气温过高就会化掉的类型,怎么都和“温暖”接不上边才对。
魏无羡莫不是烧糊涂了,把所有事物都和热量沾上了边。
蓝忘机于是轻轻伸出手,去试魏无羡额上的温度。
魏无羡没有挣扎的想法,也没了挣扎的力气,他望着蓝忘机的脸,因失血和灵力匮乏而显得苍白的脸上,也带着难以察觉的担忧和柔软。
“蓝湛。”
魏无羡说,“什么时候会下雪啊。”
蓝忘机微微一怔,瞳中闪出微妙的慌乱——手心接触到的皮肤很烫,或许有雪花落下才能中和这份温度,可在这暗无天日的洞中,就算是下了雪也是无法知道的。
“我没有烧昏头啦。”魏无羡还是在笑,眼睛却缓缓阖上,“我只是有点想吃糖葫芦而已。”
蓝忘机觉得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并不可信。
“……蓝湛。”魏无羡侧过身,揪住了蓝忘机的衣袖,“不是我骗你,糖葫芦很好吃哦,你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蓝忘机忧心地蹙着眉:“为何这样说?”
“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魏无羡说,“我总觉得,和你很像啊……”
没有主语的解释,让问题淹没在黑暗之中。
4.
“魏婴。”
在算不上冷冽的月光下,站着比月光更俊美的人。
魏无羡抱着笛子看过去,微阖的眼中难掩疲惫。
连日的战斗和不断迸发的矛盾实在让人心衰,被鲜血和尸体塞满的战场上连一片干净的雪都找不出来。
心烦,恼怒,然后是悲哀。
今夜是难得的平静,魏无羡从宴会厅里逃出来,坐在林中赏月。
明明听江厌离的话、好好穿上了厚实的披风,却还是觉得冷。
——连眼前的蓝忘机,好像也不暖和了。
魏无羡兴致缺缺地开口:“干嘛?”
“……”蓝忘机走近了些,目光扫过他的全身,确认没有新增的伤口,“你没有吃饭。”
“太吵了。”魏无羡说,“吵得一秒都不想多待。”
酒不想喝,饭也不想吃,所以跑出来寻个清静,却又被蓝忘机找到。
“你说,你怎么总是能找到我?”难得心情如此平静,耳边连续不断吵吵嚷嚷的鬼语好像都噤了声,魏无羡也不介意将对话进行下去,“以前也好,现在也罢,每次我都被你找到。”
蓝忘机只回给他沉默。
因为关心,因为在意,因为熟悉——只要在场就会把目光投向这人的所在之地,发觉他存在的缺失并不算困难。
可蓝忘机不知道该说什么,怎样说出口,又会得到什么样的回复。
若是又惹了这人不高兴可怎么办?
从前魏无羡总是肆无忌惮地挑拨他的情绪,此刻蓝忘机却如履薄冰般小心。
魏无羡像是习惯了他的沉默,也不在意,只是倚着亭边的护栏趴下,手中墨色的笛自然垂落,红色的穗子一点一点。
蓝忘机的视线于是被那条穗子吸引过去。
“蓝湛。”魏无羡突然开口,“你有带钱吗?”
蓝忘机不明所以,却还是点了头。
5.
直到被魏无羡拉着去到了热闹的镇上,蓝忘机依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。
昨夜刚下了雪,按理来说镇上这个点不该有很多店开门,然而或许是射日之征刚刚把这附近的岐山温氏据点拔除,实在让人高兴,又凑巧碰上了个什么当地的节日,这才有了眼前的景象。
魏无羡和蓝忘机穿梭在人群中,绕过一家又一家店门,依然两手空空。
蓝忘机本以为魏无羡想要买酒,却一连经过了三个酒肆也还是没有停步,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魏婴。”
“嗯?”魏无羡偏头看他,“怎么?”
“你要买什么?”蓝忘机看着这越发拥挤的人群,又忍不住去看魏无羡衣领下露出的纱布——那是前日受的伤,恐怕还未完全结痂,“我去买。”
魏无羡于是带着他离开人流,在一处小巷中停下。
魏无羡说:“你累了吗?”
蓝忘机道:“并非如此。”
他的目光还停留在那截纱布上,忧心会有红色浸染其上。
魏无羡顺着他的目光低头,眨了眨眼,胸中郁气陡然消解。
魏无羡想,果然很像是他。
“其实呢……”魏无羡抱着手靠在墙上,歪了歪头,“我有点饿了。”
蓝忘机微微一怔,思考魏无羡想吃什么,或者想去哪家店。
魏无羡却没有动的意思,只是说:“刚刚你说你去买对吧?”
蓝忘机点头。
魏无羡轻轻偏头,自射日之征开始以来总是拉平的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个像孩子一样明朗的笑来:“嗯,那就——”
“买一支糖葫芦给我吧,蓝二公子。”
6.
“……”
“魏无羡。”温情盯着他看,“你在嚼什么?”
魏无羡眨了眨眼,如实回答:“糖葫芦。”
温情:“哪来的?”
魏无羡不会不知道现在他们的经济有多拮据,能抽个空给阿苑买两颗糖都是逢年过节的难得,自然不可能给自己买这种小零食。
于是她毫不意外地听见魏无羡答她:“捡的。”
……不,这还是有点意外的。
温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:“你是什么小孩子吗?哪捡到的你就敢吃?万一有问题怎么办?”
“应该不会吧。”魏无羡想了想,解释道,“虽然不能算经常,但是我以前也捡到过好几次。”
温情皱了皱眉:“那也不能……算了,你能确定是谁做的吗?”
魏无羡的目光难以察觉地飘忽了一下:“不知道。”
眼看着温情又要生气,他连忙补充:“但是我能确定是同一个人啦,没事的没事的。”
能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把糖葫芦放下,而且送来的东西还没法被别人碰到,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在世界上屈指可数。
幼年的记忆其实已经模糊了,大雪中遇到的那人又是和天地相接一般的白,即便是努力仰头,也只能记住一双浅琉璃色的眸。
那样温柔的、怜惜的,像是在爱着他的眼睛。
究竟是谁呢?或许是熟悉的某人,可他不敢再猜,只能算作不知道,不明了,却愿意相信对方的无害,和那一点或许存在的关心。
不知道对方下一次……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呢。
稍微有些期待,就像现在每次下山时,也会期待看见蓝忘机的身影。
……可是不行吧,明明都道过别了。
魏无羡用牙齿轻轻磨着山楂的果核,总觉得这一颗格外酸涩。
是错觉吧。
7.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魏无羡轻轻叹了口气。
或许在战斗中不该走神——或者说,绝对不该走神才对,可他实在忍不住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他轻声自语,“果然是你啊。”
“什么?”他对面的人微微蹙眉,一双浅琉璃色的眸中映出魏无羡如今狼狈的模样,“魏婴,跟我回去。”
“……”魏无羡说,“我不要。”
说到底……
“你要一个死人,跟你回哪里去呀?”
8.
魏无羡知道,自己大概是死了。
没人能在肉身被鬼魅邪祟撕成齑粉的情况下还活着,所以他大概是死了。
可死后的世界里,没有地府和阎罗,也没有黄泉和奈何,就只有……一支糖葫芦。
搞什么,捡来的糖葫芦吃太多,终于遭报应了吗。
魏无羡一边思考自己是不是要做十万个糖葫芦用以还债,一边抬手去应付被新生的死魂勾来的厉鬼。
然后,听见某人的声音。
那人唤他:“魏婴?”
魏无羡眼睫一颤,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地抬眸看过去,像是无动于衷一样的冷漠,却因为想要看清那人的脸而险险擦过厉鬼攻击过来的利爪。
蓝忘机瞳孔一锁,毫不犹豫地拔剑,却在将厉鬼斩杀后看见魏无羡的身形一点点崩裂,从整洁干净的样子坍缩成他们的最后一面。
浑身浴血的狼狈,唯一的不同只在于那双眸中万分清明。
明明……明明他在乱葬岗都,没能找到。
魏无羡弄不懂他突如其来的沉默,只是从雪地里捡起那支糖葫芦——就算如此也没有变成冰棍的糖层一咬就破,魏无羡把山楂咔嚓咔嚓咬碎咽进肚里,再次抬眸却讶异地从蓝忘机表情中看出一丝疑惑不解。
“……你吃吗。”魏无羡开口,语气平静如水。
蓝忘机看着他,视线有一瞬的偏移——向他手中的糖葫芦。
魏无羡于是把糖葫芦塞进他手里,看着他拿住,又盯着蓝忘机看了几秒——所有的所有一瞬明晰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他突然笑起来,不像是高兴或者悲伤,如同困扰一般弯了眼,“这可真是——”
话语未尽,他在蓝忘机面前崩毁作尘埃。
9.
“你不是总能找到我吗?”
“我们还会再见的。”
“到那时,再把我带回你家去吧。”
10.
蓝忘机收好买下的酒,抬步欲走。
店老板在这时开口:“仙君,旁边这糖人也卖得便宜,您看要不要来一个?”
周围人的目光一下集中在了老板身上,仿佛是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的人,竟然敢问这样清冷出尘的仙君买不买糖人……怎么想都卖不出去吧?
不同于可能仅是匆匆路过不会在此地停留过久的周围路人,老板的心态十分平稳,在蓝忘机开口回答时也没感到奇怪。
不过,糖人还是没卖出去,因为仙君说的是——
“可有……糖葫芦?”
目瞪口呆地看着不染尘烟的仙君最终拿了两支红彤彤的糖葫芦走,路人们对视一眼,争先恐后地冲到店门口买了一支,想尝尝这连仙人都想吃的糖葫芦是个什么滋味,会不会有延年益寿的功效……
当然是没有的。
虽说糖衣够脆,果肉带甜,肉厚籽小,就这个价格来说确实是相当实惠,但……完全没有什么让人耳清目明一下长高八尺一顿多吃十碗饭的效果啊?
老板乐呵呵地把空空如也的草靶子收走,慢悠悠开口:“含光君真是小店的大客户啊。”
买得不多,但总有人跟风。
只是,这些人多半是不会买两支糖葫芦的,毕竟和蓝忘机不一样,他们没有分吃的对象。
“你是说,那不是仙君自己吃的?”有人好奇道,“难道那位仙君已经有了孩子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老板道,“人家家里那位性子倒是像孩子就是了。”
11.
性子像孩童的人正蹲在路边陪真正的小孩过家家。
对于孩童来说,无论外界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事,都只是增加了角色扮演的背景罢了。
这一次,喜欢扮演金光瑶的少了,夷陵老祖从热门角色变成了烫门,角色分配不均,便容易打起来……当然,有魏无羡在,是打不起来的。
于是蓝忘机过来时,便看见几个小朋友正并排站着,人手一根小树枝,或艰难或勉强地在手里转着,而魏无羡坐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。
待几位夷陵老祖表演完毕,魏无羡撑着下巴笑,正当大家以为他要宣布“夷陵老祖”扮演权花落谁家之时,他只是说:“这位含光君觉得呢?”
蓝忘机微微一怔稍微开口,却见青年带笑的桃花眼却看向了另一位不在此列的孩童。
从到来开始便一直停在青年身上的目光终于移动,瞧见那个额头绑了条白色细绳的孩童。
负责扮演“含光君”的孩子开口:“可是蓝忘机不该说话……”
“对着魏无羡怎么能不说话呢?”魏无羡认真道,“含光君对夷陵老祖当然要说话的。”
竞争夷陵老祖的其中一位孩童忍不住开口:“就是,含光君和我们关系可好了,你懂不懂啊!”
小“含光君”:“我……”
“唉,好了好了,可别欺负我们含光君哦,还得由他来决定你们几位夷陵老祖谁来正的呢。”魏无羡一本正经道,“夷陵老祖不受含光君喜欢可怎么行?”
蓝忘机眸光一动。
小朋友们迷惑不解,但鉴于没人转笛子转得过他,也就没人质疑。
最终的处理方式是躲猫猫,藏好后不能动,先被抓到的就是夷陵老祖。
“含光君找到的,当然就是对的。”魏无羡这样说着,手中的陈情笛晃晃悠悠,他在念“含光君”这三个字时总好像粘着点什么情绪,听得人软软呼呼。
“你说对吧?”魏无羡笑着转头,冲蓝忘机眨了眨左眼,“我的含光君?”
12.
过家家游戏的主体,终究和魏无羡这个大人无关。
既然蓝忘机已经找了过来,魏无羡便毫不留念地从中抽身,徒留小“含光君”和一堆“夷陵老祖”拉拉扯扯,非让他说出个一二三四点好坏来。
“真是罪孽深重的含光君。”魏无羡夸张地叹气,抬眸看见蓝忘机手中的糖葫芦,稍微顿了一顿,挑眉,“蓝湛,你觉得呢?”
蓝忘机只是把糖葫芦递给他:“你最好。”
狡猾的答案,虽然出自本心,但由于两人的客观身份,一切都变得绝对。
毕竟这是本人嘛。
魏无羡忍不住笑,手中的糖葫芦咬了一口,是恰到好处的酸甜。
“为什么买了?”
魏无羡问,“我记得我没有要呀。”
蓝忘机牵着他的手,道:“因为你喜欢。”
曾经和小朋友们踢上一场毽子,这样那样看似幼稚连哄带骗的举动,也只是为了换一支糖葫芦。
魏无羡转头看他:“还不是某人让我喜欢的。”
从小到大送来的就是那样一支糖葫芦,要人喜欢,要人期待,又要人幸福。
“含光君真是贪心。”魏无羡说,“是什么时候背着我去做了这种坏事?”
蓝忘机望着他的眼睛,从中瞧不出一点怨念,只是真心实意的困惑,和温柔的、怜惜的、爱着他的目光。
蓝忘机想,自己有什么值得怜惜的呢?
“不会被记住也不会被感激,匆匆忙忙跨越了那么多时间,就为了给我送一支糖葫芦的你——”魏无羡如同读了他的心一般开口,“难道不是非常可爱吗?”
蓝忘机眼睫微颤,沉默片刻,道:“明日。”
魏无羡眨了眨眼:“嗯?”
蓝忘机:“左右,并非是昨日。”
魏无羡于是明白过来,他是在答刚才的疑问。
“哈哈,这也很有意思嘛。”魏无羡把融化的糖舔掉,“反正……总会来的。”
怀着对魏无羡的爱意,将甜蜜而酸涩的感情,来到他的身旁。
蓝忘机微微低头,咬下一颗山楂。
到那时,就用这样不算罕见,却十分珍贵的事物,引领魏无羡回到他身边吧。
13.
今天似乎不会下雪呀,即便如此也有糖葫芦吃么?
——但无论如何,蓝忘机总是愿意抱着他、任由他汲取一份温暖的。
魏无羡丢掉空空的签子,向他的含光君讨一个吻去。
END.